刚从外面回来的小林看见许挽清这副蔫蔫的样子，好奇了：“怎么了挽清？”

她：“没。”

小林：“总经快到了，你抓紧调整调整，你看看自己的状态，千万别被总经看到了。”

许挽清听后，抬起头，努力坐直，但还是有些软塌塌的。

小林恨铁不成钢：“许秘书。”

声音有些大，引得其他几个秘书看过来，许挽清跟其中的一个对视了一眼，背挺直了。

脸皮还没有那么厚，她在外面还是比较在意自己形象的。

小林：“……”

“总经前天刚走，今天就回来了？”

“人家是总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，你管他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
小林是秘书长，大许挽清几岁，许挽清进来就是被她带着的。

训完许挽清，小林又冲其他人喊：“快点啊各位，打起精神来，总经回来了。”

一阵巨大的响动后，大家都带劲了。

许挽清：“……”

这是什么？这就是资本主义下的腐／朽。

小林满意的点头。

“哦，差点忘了，挽清，总经回来之前，得麻烦你去给霍总监送个文件。”

霍总监。

哦，让她去给霍宴之送文件。

许挽清：“……”

现在有点不好意思去啊……

“那个，能不能换个人啊？”

小林一口否决：“不行，你跟霍总监是校友，你去比较合适。”

不合适。

哪合适了？

“要不还是换个人吧，我和霍总监真的不熟。”

“不熟你昨天还让霍总监替你喝酒啊？”

“他没喝……”

“行了，别浪费时间，快去吧。”

许挽清去的时候，霍宴之还在开会。

不过她看见他办公室的门还开着。

想了想，许挽清觉得文件送到了就行，没必要当面给他。

于是她带着文件进去了。

霍宴之办公室的装修很简单，除去白色的墙、书架和灰色的窗帘，几乎都是原木色。

简单是简单，但还挺有味道的。

许挽清来来回回看了一眼，觉得很不错。

他的桌子很干净，一尘不染的，亮红色的漆可以照出人影。

她轻轻把文件放到他的办公桌上。

OK了。

一切顺利。

她可以走了。

许挽清转了个身就要走。

但是———

背后有人。

不是别人，正是霍宴之。

他的眼尾微微下沉，嘴抿着，眉头稍拧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。

一副质问的样子。

许挽清：“……”

今天真的不是她自己想来！

“我是来…给你送文件的。”

霍宴之不再看她，自顾自走到办公桌面前，拿起她带来的文件，看了半晌，似乎是确定她没有说假话之后，发了个音节：“嗯。”

“总经让我把这个交给你。”她继续说。

“嗯。”

许挽清站着没动：“那个昨天晚上……”

他突然又看她一眼，她的话瞬间就止住了。

眼神不悦，送客的意思。

许挽清大学学的是市场营销，学这个专业多少会涉及到一些心学。

她只好说：“霍总监，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
“嗯。”他又是只说了一个字。

许挽清为了减少存在感，踮着高跟鞋跟走出去。

关门的刹那，她没有任何缘由的往越来越小的门缝里看了一眼。

然后吓得关门的力道没有控制住，发出「砰」的一声。

她在刚才很不小心的和霍宴之对视了。

而且似乎从他眼球看到了自己的影子，娇娇小小的一个。

很奇怪，隔了那么远，也不知道是怎么看见的。

许挽清安抚自己被吓到的小心灵，想起快要回来的总经，不敢耽误，走了。

许挽清回到秘书间的时候，刚到门口就听见了总经的声音。

“接下去一周的行程已经替我安排好了？”